灰色ash

关山月 一

无脑拉郎,不喜勿喷


太子拓跋烈/沈宴 全新设定


北魏太子拓跋烈小时候曾经在南楚为质,十五岁才得以离开返回母国。


南楚沈家,书香世家,几代文豪,唯独出了个另类沈宴,一心谋武将之职,文武兼修,从小小校尉开始,四年后以青威右将军之位协助护国大将军李飞铮戍守北境。


一个多月前,沈宴奉命互送粮草和兵器至北境小c镇阳城。不想,还没来得及回程,北魏突然开战,大军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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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舔了舔干裂出血的下唇,打开了已经摇摇欲坠的城门。



这座边境小城以五千军民之力困守了一个多月,终于还是没等来一兵一卒的支援。城内五千多百姓已经苦苦支撑了这么久,家家户户几乎已然弹尽粮绝。看着那些消瘦绝望的脸庞,沈宴不知道魏人的军队在算计什么,可是一人换一城这样的交易,还是划算的。


“将军!您不要去!” 城内突然喊出一声嘶哑的请求。几个脸色憔悴的将士跪在那,身上的血迹有干的有新鲜的,衬着那瘦得凹进去的面容,实在看了有些堵心。


沈宴闭了闭有些发酸的眼睛,回头挤出个笑容喊道:“赶紧滚回去把你们那身军皮扒干净了!”


他向前行走的身影被落日余晖拉得老长。走得不快,身上的伤口在动作间仿佛像锯子割肉。可是走得再慢,也耽误不了这短短二里的距离。一人一枪终是立在了北魏大营的门口。


“来者报上姓名!”

“南楚沈宴。” 


他的声音里有股懒洋洋的意味,好像来的不是敌方军营,而是酒楼瓦肆。得到消息后骑着高头大马过来的拓跋烈微微眯起了双眼。光线在他眼里仿佛聚成一只火把,死死地盯住了那个瘦长的人影。


三日前,沈宴协从守卫的阳城接到北魏大军的最后通碟。这通碟说起来很让人意外,阳城在经历了北魏十万大军的连日攻城后已经可以说是无还手之力了。可北魏的这份通碟,居然是指定了沈宴一人。只要沈宴代表阳城投降,他们保证绝不屠城。否则阳城将被万马踏平,不留活口。


所以,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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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领军入城后忙碌了两天,按照约定,他的确严格约束了部下。阳城的百姓并没有遭遇虐待。可被关在军牢里的沈小将军却是结结实实饿了两日。再加上魏军士兵虽得了军令不能伤了他,但暗地里给点苦头还是很容易的。这临近年关的寒冷冬季,他连一床薄被也没落着。寒冷与饥饿成了他伤口的帮凶,铁骨铮铮的人也抵挡不住的发起了高烧,沈宴烧的嘴唇干裂,半死不活,可他心里是平静的,走出城门的那刻,就没想着能活下去。


当拓跋烈终于有时间想起这个人时,他刚从存放草粮的营地回来。回住处前拐了个弯去了牢房。阳城的军牢又小又破,若不是关在里面的人非伤即残,这四面漏风的墙怕是关不住什么人。


沈宴依稀感觉有人进来了。他烧得有些糊涂,胸腔里的气息很是短促。无力的手脚并不能帮他提起分毫的尊严来。他就像一堆破布般趴在地上,隐约感觉有双脚杵在身前。


牢房里没有点灯,昏暗光线中拓跋烈用手拨开了沈宴脸上的乱发。“是他。”记忆如涨潮的海水般汹涌而至波动。十年前的片段闪现在脑海里,那个穿着月白色锦袍的俊秀小公子,张扬的笑着说“我南楚国富民强,谁稀罕北魏那片鸟不拉屎的地方”。


“将军,可有吩咐?”看管军牢的士兵进来请示,打断了拓跋烈短暂的回忆。眼前的人已经瘦骨嶙峋,因着高挺的鼻梁,他侧面仍有着刀削斧凿般的轮廓。闭着的双眼上方修长浓眉毛直指鬓角。拓跋延深深的记得这张脸,十年前,这张脸已经刻在了他脑子里,也许,也刻在了心里。


手下的皮肤散发着不同寻常的高热,自他进来,沈宴好像没有任何反应。拓跋烈突然扶起地上的人,直接把人抱起,转身大步走出了大牢。身后的两个护卫吃惊得互看了一眼,却不敢有丝毫阻拦。当初当他们的统帅向阳城守军提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最后通碟时,他们已经表达过疑虑了,可是拓跋烈非常坚决的维持这样的决定,用一个叫沈宴的人换来整个阳城百姓的命。这个人到底是谁?


“殿下,大军已经在此整顿,粮草皆已安排妥当,接下来是否按计划南下?” 大厅里烛火辉煌,北魏大将页索隆正等待着端坐前方的人的指示。四下寂静,殿下看着手中的军报好像有点出神。“殿下......殿下?”


“嗯?嗯....”拓跋烈转头看了眼右边的近身侍卫,“那人已经请了军医看过了吗?” 侍卫被问了个愕然,半晌才反应过来殿下问的是那个降将。“应该..咡....应该是看过了...”


拓跋烈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是看过了还是没看过?他一言不发的离开座位向外走去。页索隆惊得直呼“殿下!”

“你明日再来!” 声音一摞下,太子人已经消失在拐角处。


沈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高烧后的身体用不来一点力气,后肩的伤口好像已经被人细细包扎,不再像之前那样疼痛。很想睁开眼睛,可仅仅这个动作都让他疲惫不已。挣扎之间,一串脚步声传来。


他感觉被来人扶起了上半身,一直温暖带有粗茧的手摸上了他的额头。“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拓跋烈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既然人还没有醒,那只能继续喂了。就在他要捏住沈宴下巴,把药放进去时。一双清冷的眸子看向了他。


上方这个人有些刀削斧刻般的五官。沉沉军甲外披着件奢华的黑狸毛披风。浑身坚毅中透着一股难言的威势。轮廓看着有些熟悉,但又说不出确切是谁。


在沈宴凝视他的时候,拓跋烈也在看着沈宴。“既然醒了,就自己吃药吧。” 他把药丸递到沈宴嘴边,沈宴重病未愈,神情厌厌得别开了脸。“尊驾…可是魏军将领?” 话一说出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尽然喑哑得不似从前。


拓跋烈玩味的看着这个完全不记得他的青年,并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来人,把药粥端过来。”拓跋烈从榻前起身,沈宴才发现这人身形魁梧,比自己估摸要高一些。他到底是谁?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围绕心头。沈宴不由得闭紧双眼,一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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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的脑洞。强强的设定。应该会是短篇。可能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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